“國產青春片沒眼看”的論調,早被許多名字又臭又長的流水賬新片坐實。
既然原創不行,那就改編。
頂著日漫光環的《一周的朋友》上映,成為高考后第一波青春物語。
本文有劇透。
1
你相不相信一見鐘情?
管你相不相信,高中生徐又樹可是從第一眼見到林湘之就深刻理解了這句話。
但他們的身份有點特殊——轉學復讀生。
高四標簽一貼上,什么浪漫幻想都變成了無稽之談,更遑論這情不知何起的年少沖動了。
可徐又樹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在好哥們兒蔣吾的助攻下,徐又樹準備用一盒橙汁推開“做朋友”的大門。
可惜,手忙腳亂之下,徐又樹把橙汁灑在了林湘之身上。
徐又樹決定在放學時攔下林湘之,用一封信的誠意遞交“做朋友”申請。
然而,林湘之卻憤怒地把這封信當面撕碎。
轉眼來到周一,不死心的徐又樹決定給林湘之道歉,可對方卻問出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話:你是誰啊?
在聰明的蔣吾看來,林湘之翻臉不認人的行為堪稱綠茶,但徐又樹卻不這樣認為,同樣對此有些好奇的同桌宋曉楠也加入了調查真相的隊伍。
徐又樹帶著蔣吾、宋曉楠悄悄跟蹤林湘之,不到幾分鐘就被發現的他們,卻從林湘之口中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林湘之患有創傷應激癥,記憶混亂的她,每到周一就會忘掉朋友。
如此扯淡的理由誰會信?
徐又樹信了,宋曉楠信了,蔣吾也只能跟著信了。
更讓林湘之意外的是,這三個人為了和她做朋友,竟然每周一都變著法做自我介紹,還讓林湘之將一切寫在日記里,只要她翻開日記就不會忘記大家共同的回憶。
在這段快樂時光里,大家一起在秘密基地復習功課,約定組成末日生存小隊等待2012年12月21日,真正成了一周又一周的好友。
直到這個周一,徐又樹開開心心地跑到林湘之面前自我介紹,她卻滿臉都是對陌生人的抗拒。
因為,日記本丟了。
可是,這一切真的那么簡單嗎?
在這場“一周的朋友”怪病里,其實一直藏著一個巨大的謊言,而這份關于青春最痛苦的回憶也被慢慢想起……
2
青春片的兩大賣點,不外乎少年時代的朝氣與真摯純粹的感情,為了凸顯這兩個特色,《一周的朋友》在人設與情感走向上下了些功夫。
男主角徐又樹,不愛學習的復讀生,但擅長打球、陽光積極又單純善良,很符合好男孩標準,也為他幼稚表白、認真付出的行為充分背書。
與男主角相映成趣的,是一出場就帶著傷痛與自閉的林湘之,“一周的朋友”不僅是怪病,也讓觀眾好奇年紀輕輕的她究竟經歷了什么,才會對友情產生如此巨大的抵觸心理。
女二宋曉楠和男二蔣吾則更符合普通少男少女的真實情況,總和班上不對付的人吵架,亦或默默喜歡著某個不可能的ta。
末日生存小隊四人的性格冷熱,剛好能夠編織出不同的青春姿態,喚醒觀眾自己青春期的記憶。
情感走向上,“一周的朋友”的時間限制本就預設了一種劇情起伏,每周一都面臨著被忘記的風險,如同拆盲盒一樣的情感關系輕而易舉便能讓少男少女的世界翻天覆地。
尤其當意料之外的反轉到來時,一個滾雪球式的巨大謊言從源頭處被揭開,觀眾才發現,原來這場看似舔狗被拋棄的青春情事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遺憾。
可是,如箭在弦的高考真能為大家留下治愈自己與寬慰他人的時間嗎?
隱藏在末日生存小隊背后的第五人,就是大家尋找成長迷宮出口的關鍵密鑰。
3
《一周的朋友》改編自葉月抹茶的同名漫畫,于2012年2月至2015年2月的《月刊GANGAN JOKER》連載,并制作成真人舞臺劇和日本純愛電影。
日本電影版由川口春奈和山崎賢人主演,長谷佑樹對藤宮香織的守護之愛曾被無數少女漫迷大加稱贊,畢竟如此純粹的愛情確實只出現在漫畫書里,但是“一周的朋友”這種設定,多少還是顯得降智。
于是,中國版玩了一個反轉把戲,把“一周的朋友”打造成謊言,而真正的青春秘密就藏在謊言的源頭。
在改編層面而言,這種創作確實做到了“格局打開”,也使設定中相對夢幻的部分得到了合理解釋,甚至還讓新劇情可以對接漫畫中涉及的校園霸凌、青澀初戀與純真友誼等主題。
但是,即便中國版《一周的朋友》為漫畫本土化扶車,可它的元素仍舊太過老套——失憶與反失憶。
這種不是女主失憶就是男主失憶的劇情,真的不適合再炒冷飯,觀眾吐槽最多的一點還有,2022的華語院線居然還在用2012世界末日梗,除了特意找來老式手機之外,整齊新潮的日式校服、擁有高倍望遠鏡的高中天文社等設定,還是離普通高中生太遙遠。
非要說中國版有什么是符合人設的,那只能是選角。
新國民閨女趙今麥二搭甜寵校草林一,從顏值到身高差都符合熱門熒幕CP的特點,但暗自擰巴的女主性格與全程傻白甜的男主人設,實在是沒辦法有信念感,就連古靈精怪的趙今麥都只剩下瞪眼哭戲,更別提林一這位不會演戲的舞蹈科班生。
至于“新杉菜”沈月和網劇新人汪佳輝的副CP,除了用喜劇橋段為故事增加活力,就是把過時的校園偶像劇又拉出來遛一遍。
究其原因,是臺灣導演林孝謙的純愛風格太突出。
作為擅長用漫畫與書信情結打造浪漫愛情的偶像劇導演,他的《街角的小王子》《五星級魚干女》等早期作品都充斥著天馬行空的浪漫主義,可《一周的朋友》卻一邊拆解浪漫一邊保留夢幻,人設與劇情自相矛盾,把原畫迷氣到內傷。
當然,年少的歡喜始終值得被書寫,但學不會用更日常的方式與觀眾共情,仍然是華語青春片的病灶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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